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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UCN/TRAFFIC对CITES CoP19提案的分析

《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第十九届缔约方大会(CoP19)将于2022年11月14-24日在巴拿马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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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案三十七:将真鲨科(Carcharhinidae)整科列入附录II

Herbert Bieser

(图片来源:Albert kok)

提案方:孟加拉国、哥伦比亚、多米尼加共和国、厄瓜多尔、萨尔瓦多、欧盟、加蓬、以色列、马尔代夫、巴拿马、塞内加尔、塞舌尔、斯里兰卡、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英国

概要:真鲨科的两个成员已被列入附录II,包括在CoP16列入的长鳍真鲨(Carcharhinus longimanus)和CoP17内的镰状真鲨(C. falciformis)。现提议将该科12属的其余54个物种列入附录II;其中19种(指主要物种)是根据公约第II条第2(a)款列入,其余依据第II条第2(b)款列入(作为相似物种)。本提案中包含的物种生活在热带至温带海洋中,并栖息于沿海、远洋和河流环境中。大多数主要物种分布在相对浅水(<150米)的大陆架和岛屿架沿岸,尽管有灰色真鲨(C. obscurus)和长吻真鲨(C. signatus)分布在半海洋500-600米深处地区。

所有已知或推断是主要物种的真鲨繁殖力都较低。尽管灰色真鲨最长能达到420厘米,但大多数物种的不超过200厘米。真鲨通常1-2年生产一次,大多数物种每次产2-10条幼鱼(长吻真鲨最多可产15条幼鱼)。多数物种的三个世代不超过30年,铅灰真鲨(C. plumbeus)(60-78年)和灰色真鲨(90-114年)除外。

真鲨科的所有物种都受到商业、手工业和休闲渔业的针对性或偶然性捕获。它们的鳍和肉在国际贸易中占有重要地位,后者重要程度在逐渐加大。该科中的物种合计占全球每年软骨鱼捕捞量的三分之一和沿海鲨鱼鱼翅贸易的三分之二。据估计,仅一个物种大青鲨(Prionace glauca)(且非主要物种)就占2017年所有鲨鱼捕捞量的六分之一,现在该物种可能已经成为国际鲨鱼肉贸易的主要商品。其它产品,如肝油、皮肤和颌骨在贸易中也很常见。虽然有些物种在贸易中很普遍,但其他真鲨科动物极为罕见,至少在对大型鱼翅贸易中心的调查中未发现。

最近在中国香港和广州进行的三次鱼翅调查证实了真鲨科在鱼翅贸易中的主导地位。2014-2015年的香港调查发现大青鲨镰状真鲨和黑鳍真鲨混合(黑边鳍真鲨C. limbatus、钝吻真鲨C. amblyrhynchoides、光齿真鲨C. leiodon和蒂氏真鲨C. tilstoni)排名前三位;2015-2017年在香港和广州的调查发现大青鲨、镰状真鲨和真鲨属未知物种是发现最多的前三名物种或物种群;2018-2019年在香港对小型、低价值鱼翅进行的调查报发现,尖吻鲨(Rhizoprinodon acutus)、沙拉真鲨(C. sorrah)和黑鳍真鲨杂混合占最高的四个物种或物种群中的三个。

所有19种主要物种在IUCN红色名录中均被列为濒危或极危。因为最近其种群数量由于过度捕捞急剧减少(三个世代减少超过50%),其中十二种:黑吻真鲨(Carcharhinus acronotus)、黑尾真鲨(C. amblyrhynchos)、杜氏真鲨(C. dussumieri)、光齿真鲨、灰色真鲨、加勒比真鲨(C. perezi)、铅灰真鲨、长吻真鲨、宽鳍鲨(Lamiopsis temmincki)、婆罗洲宽鳍鲨(L. tephrodes)、窄吻鲨(Nasolamia velox)和犁鳍柠檬鲨(Negaprion acutidens)在全球范围内被列为濒危物种;七种因过度捕捞和栖息地丧失推断出三个世代种群数量减少了至少80%,印尼真鲨(C. borneensis狡黠真鲨(C. cerdale)、印度真鲨(C. hemiodon)、小尾真鲨(C. porosus)、逝绝真鲨(C. obsolerus)、印度露齿鲨(Glyphis gangeticus)和剑吻鲨(Isogomphodon oxyrhynchus)在全球范围内被列为极危;四种(印尼真鲨C. borneensis 印度真鲨C. hemiodon 、逝绝真鲨C. obsoletus 和印度露齿鲨Glyphis gangeticus)被认为在其大部分或全部分布范围内已局部、区域或全球灭绝。

已从三个主要来源估计了特定物种的减少量:渔业机构对黑吻真鲨灰色真鲨和铅灰真鲨的评估;FinPrint对全球珊瑚礁栖息地空间消耗的估计(黑尾真鲨和加勒比真鲨);捕获量和工作数据 (狡黠真鲨、杜氏真鲨、光齿真鲨、小尾真鲨、长吻真鲨、剑吻鲨、宽鳍鲨、婆罗洲宽鳍鲨、窄吻鲨和犁鳍柠檬鲨)。

一些国家针对本提案中的主要物种制定了法律和法规,特别是对于灰色真鲨、印度露齿鲨和在巴西水域发现的几种物种(加勒比真鲨、铅灰真鲨、长吻真鲨和剑吻鲨)。最近的一项研究检查了18种真鲨科物种的管理风险,管理最好的是黑吻真鲨、小尾真鲨和蒂氏真鲨(非主要物种),而管理最差的是光齿真鲨、杜氏真鲨和乌翅真鲨(C. melanopterus)(非主要物种) 。除了一套有限的管理措施外,本提案中的大多数物种在其各自的分布范围内都被怀疑没有得到管理。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在世界范围内,国家和区域渔业管理组织 (RFMO) 对真鲨科管理不足,只有一半的必要管理到位。

虽然鱼翅是贸易中最引人注目和最广为人知的鲨鱼产品,但其他产品(包括肉、油、皮和颌)也被交易。尽管关于物种组成的数据有限,但认为肉类贸易对许多鲨鱼和鳐鱼物种构成日益严重的威胁。对交易的肉类开展遗传鉴定以确定物种是必要的,不过这在黑鳍鲨混合物种操作不了。虽然可以通过鱼翅来识别,但来自不同物种的干翅(翅的交易形式)与其他鲨鱼物种的相似。训练有素的人员可以识别许多干翅到种;但是,未经培训的人可能很难做到这一点。本提案中包括的物种被认为属于具有相同干翅特征的“相似物种”。

分析:真鲨科在全球软骨鱼类捕捞和鱼翅贸易中占主导地位。当前提案中确定的19种主要物种中的11种(印尼真鲨、狡黠真鲨、印度真鲨、光齿真鲨、灰色真鲨、逝绝真鲨、铅灰真鲨、小尾真鲨、印度露齿鲨、剑吻鲨和窄吻鲨)的种群数量下降情况符合Conf. 9.24(Rev. CoP17)决议附件5有关商业开发低繁殖率水生物种的脚注所规定的可以列入附录II的条件。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印尼真鲨、狡黠真鲨、印度真鲨、逝绝真鲨和剑吻鲨存在鱼翅的国际贸易,但是这些物种非常罕见,可能已经灭绝,一旦被捕获,则它们有可能参与国际贸易,并且可能已经符合附录I的标准。

依据决议附件5中的脚注,19种中的四种(黑吻真鲨黑尾真鲨、杜氏真鲨和犁鳍柠檬鲨)的相关信息表示它们目前不符合2aA中的标准。然而,这些物种和宽鳍鲨种群的持续下降以及出现鱼翅国际贸易的证据说明它们需要被监管,以确保捕捞不会将这些野生种群数量减少到可能威胁其生存的水平,这表明这些物种符合列入决议标准附件2aB附录II的条件。

长吻真鲨和加勒比真鲨这两个物种似乎不符合附录II的附件2a标准,因为没有证据表明这些物种在国际贸易中出现,估计的下降不符合附件5有关商业开发低繁殖率水生物种的脚注所规定的可以列入附录II的条件。然而,这两个物种在全球范围内都在减少。这些物种符合列入附件2bA的标准,因为它们的鳍很难与本提案中符合附件2aA的至少一个物种以及已列入附录II的两个物种无沟双髻鲨(Sphyrna mokarran)和镰状真鲨区分开来。

关于真鲨科中的所有其他(非主要)物种,其中27种被IUCN 红色名录评估为近危或易危(在其分布范围的部分或全部区域下降),并且有证据表明以下物种存在国际贸易:高翅真鲨(Carcharhinus altimus)、白边真鲨(C. albimarginatus)、钝吻真鲨、高鳍真鲨(C. amboinensis)、短尾真鲨(C. brachyurus)、短鳍真鲨(C. brevipinna)、长孔真鲨(C. isodon)、低鳍真鲨(C. leucas)、黑边鳍真鲨、麦氏真鲨(C. macloti)、乌翅真鲨、西氏真鲨(C. sealei)、沙拉真鲨、北河露齿鲨(Glyphis garricki)、露齿鲨(Glyphis glyphis)、隙眼鲨(Loxodon macrorhinus)、短吻柠檬鲨(Negaprion brevirostris)、大青鲨、尖吻鲨、巴西斜锯齿鲨(R. lalandii)、太平洋斜锯齿鲨(R. longurio)、寡线斜锯齿鲨(R. oligolinx)、加勒比斜锯齿鲨(R. porosus)、澳洲斜锯齿鲨(R. taylori)、宽尾斜齿鲨(Scoliodon laticaudus)、大吻斜齿鲨(S. macrorhynchos)和灰三齿鲨(Triaenodon obesus)。这些物种也可能符合附件2aB中附录II的标准,以确保从野外捕捉的标本不会将野生种群减少到其生存可能受威胁的水平。

其中约16种:高翅真鲨、白边真鲨、高鳍真鲨、短鳍真鲨、低鳍真鲨、黑边鳍真鲨、沙拉真鲨、短吻柠檬鲨、大青鲨、尖吻鲨、巴西斜锯齿鲨、太平洋斜锯齿鲨、寡线斜锯齿鲨、加勒比斜锯齿鲨、澳洲斜锯齿鲨和灰三齿鲨),和另外两个物种直翅真鲨(C. galapagensis)和大西洋斜锯齿鲨(Rhizoprinodon terraenovae)的鳍很难与上述主要物种以及已列入附录物种(无沟双髻鲨和镰状真鲨)区分开来,这似乎符合附件2bA中列出的(相似物种)标准。

七种物种-澳洲真鲨(C. cautus)、科氏真鲨(C. coatesi)、昆士兰真鲨(C. fitzroyensis)、赫氏真鲨(C. humani)、爪哇真鲨(C. tjutjot)、蒂氏真鲨和婆罗洲宽鳍鲨,显然不符合列入附件2a或附件2b的标准。婆罗洲宽鳍鲨(主要物种)被列为濒危,澳洲真鲨、科氏真鲨、昆士兰真鲨和蒂氏真鲨被列为全球性无危,爪哇真鲨被列为全球性易危,赫氏真鲨被列为数据缺乏。其中只有科氏真鲨、昆士兰真鲨和蒂氏真鲨已在国际贸易中被发现,但贸易捕捞不被视为其保护过程中面临的主要问题。

总之,真鲨科的绝大多数物种似乎都符合附录II的标准,要么是因为需要进行监管以确保捕捞及其他影响不会将野生种群数量减少到其生存可能受到威胁的水平(决议附件2a)或因为相似物种(决议附件2b)。将其余七个物种纳入附录将有助于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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